观赏。

希望那小孩儿别羞恼太久。

最好下午就回来。

多亏了这些日子频繁出城,熟悉了一些京城的小道,回侯府的路被缩短了许多。

钟宴笙完全是吊着一口气在坚持,回到侯府,甚至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考虑他彻夜未归,淮安侯和侯夫人有没有发现,会是什么反应。

一进屋,他只吩咐了云成一句,不许任何人进屋,便再也没有力气,褪去身上湿乎乎的衣物,一头栽进被子里,昏睡得人事不省。

这一觉睡到了申时三刻,钟宴笙才在强烈的饥饿感里醒过来。

屋里静悄悄的,云成很听话,没有让任何人进来。

眼皮仍是沉重酸涩得睁不开,钟宴笙昏昏沉沉的,碰了碰自己的额头,感觉有点发热,但居然不严重,像是稍微着凉。

昨晚先是被下了猛药,又在冰冷的河水中飘落许久,还被弄到大半夜……钟宴笙本来还以为等自己醒来后,会病得爬不起来。

没有太严重真是万幸。

钟宴笙心底松了口气,努力睁开眼,终于有了点闲暇感受到身上的不适,伸手把床边的衣袍拉过来胡乱往身上套了套,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来。

结果脚沾地的瞬间,小腿没骨头似的一软,腰胯以往也漫上来难以言喻的疼痛,钟宴笙砰地就跪倒在了毯子上,呼吸都停顿了几瞬,委屈地吸了吸鼻子。

现在都这么疼了,万一被定王找过来,也不知道会有多疼。

据说得罪了定王的人,会被吊起来,剥皮抽筋,皮在墙上风干,尸体大卸八块。

而他把定王给强上了。

定王若是抓到他,会把他吊起来,大卸八块。

钟宴笙越想越害怕,在地上趴了会儿,回过神来,注意到自己的手按在一条薄薄的白纱上。

是萧弄覆在眼上遮光,又被他抓出来绑腰带的那条白纱。

之前他没注意,现在才发现,这条白纱并非寻常的纱布,触感极为细软丝滑,如云如雾,想必是极为名贵的料子。

钟宴笙指尖一缩,顿感烫手极了,如临大敌地盯着薄纱,慌里慌张的,一时找不出合适的处理方式。

这可是萧弄的东西。

他不敢丢,更也不敢烧,不知道放哪儿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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